256 反败为胜,一锤定音!(1/ 2)
长乐一时之间还以为眼神充满能量,是某种心理幻觉,直到他的系统自动启动了。
随着系统重新唤醒,他的身体能量的确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着,身体各项机能在恢复着运作,针对药物的抗性在发挥作用,抗体乃至中和剂的成分在生成中,s博士注射的那种抑制性药物在被排除消解。
怎么回事?能量到底哪里来的?真的是视线的力量?真那么简单,岂不是接触到阳光更可以充能?
依据系统的解答,长乐知道了怎么回事。
原来生命桥接网络本身就具备微弱的能量传输用途,毕竟物质(存在)和能量是一体的,物质(存在)的变化、传播必然伴随着能量的生成。
长乐和无数生物建立了生命桥街,相互之间的传输渠道就有无数条(这种渠道并不会随着自己的系统休眠就消失,只是自己这方面无法主动感知和利用渠道而已)。
平时的话,他体内的能量充盈,根本不会通过渠道从“下线”生物那里吸取能量,反而会在无形中释放过去能量,这份能量还不是从本体挪借过去的,而是渠道本身在运作的过程中由于物质消耗额外诞生出的能量,这份新诞生的能量会因为强的一方的存在而提升弱的一方的收获水平,分配机制上对于弱者更友好。
这也是长乐领袖魅力的一种源泉,从他那里,能得到平时表层意识感知不到,却在切切实实获取着的潜在好处。
现在,包括蜘蛛娘等桥接生物从这方面来反哺长乐了,所谓眼睛传递能量反而是种意识错觉。
总之,随着追随者的无数双视线的盯视,所有桥接的生命都在通过渠道变相给长乐传输能量。
不过,这只是一种慢性能量生成机制,除非拥有足够的闲余和动物们集体这么“冥想”对视,否则到所有生物都通过这种桥接得到好处(类似于修炼),需要很长时间。
能量则是进化的根本,不论是个体成长,思维,战斗,身体机能发挥作用,突破某些瓶颈和极限,都不可或缺。
长乐原本就有拖延的意图,此刻系统开放了以后,渠道的能量产生效率更加明显,长乐几乎如饥似渴地和他桥接上的那些生物们对视着,相互积攒能量。
s博士(表面上的胡斯顿)实在忍不住了,直接咳嗽了一声,音量不高,但对于普遍听觉强化了的进化生物来说,就像是一份无礼貌的打断。
长乐转头面向s博士,忽接到了系统的主动通报:“接收到多形态数据流,是否截流?”
长乐稍愣,但也没工夫想太多,立马决定“截流”。
然后他通过感应,发现桥接网络中又多出了一个新个体,且是数据包形态的生命线,疑惑了下。
然后他记忆起来,不久前和星际战舰群的战斗中,最危险的那一刻,他开启了广域化生命桥接模式,在那个模式里,他几乎桥接成功了敌人战舰中的所有有机生命个体,不仅如此,还第一次桥接了非有机生命,即那很多艘战舰的核心智能体们。
现在他所桥接的新的非有机生命体,很显然是脚下这个“地基”。
换句话说,是这个上半部分收拢起来的半球形医疗舱,这个医疗舱有着庞大的看不到的地下潜藏部分,果然还是一体化的核心智能来控制的。
可惜的是,单纯的和非有机生命(机械智能)桥接上了,并不代表掌控了对方,能和对方产生沟通交流(这点和有机生命不同),它只是建立了一个接触渠道而已,想通过这个渠道了解对方、熟悉对方,需要大量的数据操作解析次数,而这个则对应着超大量的能量消耗。
长乐现在如此虚弱,并非是身体残缺,也不主要是抑制剂副作用,而是之前在广域化桥接模式下,他耗费了超大量的能量去操作那些战舰对应的生命线数据包,一一解析完成,才算是接管了对方的智能。
依照现在长乐刚够开启部分系统功能的能量储备,他根本不可能再对这个医疗舱的智能做些什么。
尽管如此,长乐表面上淡定依旧,并没有喜悦或者失望之色。
长乐接收到的数据流还有另一种,就是从就近的s博士身上传来的,很明显,是s博士身上或者体内存在着仪器感应装置或者信号发射器,这些装置协助他和地下的医疗舱,或者远程的导弹球那里维持通讯。
可惜的是,长乐这里的数据截流仅仅是能接收到,类似于收音机能听到广播那样,并不能中断广播,或者是改变广播内容。
除此之外,长乐还接受到了第三类数据流,他的视线斜向落到了某处地面,吃了一惊。
他感应到的数据来源,竟是不远处地上的鼠族老爹那里。
但鼠族老爹明明现在应该死去了才对,他身体正中那个切刀切割出来的硕大豁口,以及快要凝固了的血液就是证据。
鼠族老爹半分不能动弹,应该死得不能再死了。
莫非,是大脑还未彻底死亡?
但是,长乐的感应里,代表鼠族老爹的那条生命线根本无法激活,暗淡到了不可见(或说消失掉了),仅留下过存在过的记录。
长乐继续识别数据流来源,产生了一种古怪的想法:莫非是它?
那坨距离老爹不远,由于作为核心的生物体死亡,而不再产生依附对象的dna合金装甲?
那装甲现在明明没有半点活跃迹象了,就像一堆沉闷的金属山啊。
长乐打算试探一下,他面对着s博士,脸上摆出了一副恰到好处的悲痛表情,沉声说:“我想,最后向我的同族送别一下。”
长乐的微观观察力让他对其他生物的微表情分析非常精通,顺带的也慢慢掌控了用什么微表情来表达对应的情绪,转化到了自己身上的话,他就成了情绪伪装的大师。
所以s博士看到了长乐的视线方向、表情,根本没做他想,只是不耐烦地摆摆手,想着寻常的有机生命真麻烦,总被一些狭隘的个体感情什么的左右。
现在的s博士虽然霸占了胡斯顿的身体,但是其思想模式并非是完全人类化的,毕竟他曾经常年只有一颗大脑是活物,是碳基和硅基复合式的生命。
s博士只想长乐尽快拿定主意向自己妥协,好配合自己做实验,并安抚高台下那些想着造反的生物。
于是,长乐单手拄着医疗架,颤颤巍巍来到了鼠族老爹那里,站在了那一滩血水中间。
由于高台的高度,加上医疗舱的舱壁并未完全收拢,产生了角度上的遮挡,高台下的生命体并未能看到台上有着第三条已经消失了的生命,血腥气倒是能辨识到,但现在全场都因为厮杀有着血肉的气息。
长乐顺利来到了鼠族老爹面前,超过2米5的他艰难地屈身了下去,面上是无尽的悲伤。
但这次的表情,他并不是伪装的。
长乐调整了下身体姿势,颤巍巍地伸出唯一的一只手去,抚摸在了血肉模糊的鼠族老爹冷下去的身体上,一时沉默。
然后,缺少了一条腿,一条胳膊的他非常自然地失去了平衡,长臂斜向一侧,那只手就按压在了附近的那堆合金装甲“尸骸”之上。
接触到的那一刻,长乐遭受了冲击一样,不是遭到了攻击,而是一条新的生命线乍然出现在了桥接网络之上。
这是一条崭新的生命线,蓬勃、多变,仔细识别的话,既像是有机生命那种树根一样固定形态的生命线,又像是硅基生命那样的数据包的形态,介于二者之间,又同时包含了二者的特点。
随着长乐的感应深入,那条新形态生命线像是被解锁了一样膨胀开来,无数数据流环绕着一个无形的中心流转缠绕,活性十足。
非但如此,长乐还从这条生命线之中,感受到了许多向他本体的能量输入,这份能量比刚才台下所有生物整体传输过来的能量还要多!
这、这明明只是一堆合金,怎么具备可传输能量呢?
不,仔细想想,dna合金装甲根本不是常规的机械学结构事物,却能自动修复、形变,不可能不具备能量,或许合金本身就能产生、提供能量?
总之既然能产生桥接,生成生命线,就说明这合金本身也是一种新形态的生命了。
一种介于有机和无机之间的生命。
不过,这个装甲不是必须借助于其他有机生命作为核心,才可以活动起来吗?
这么想着的同时,那堆装甲合金就活性化了,从原先的固态死物,变成了半融化的事物,并在长乐诞生恐惧、恐惧蔓延之前,顺着长乐的那条胳膊上行,像一条吞噬的蛇那样,以最快的速度覆盖了长乐全身上下,并最终将长乐给包裹了起来。
长乐视觉消失之前,看到了台下蜘蛛娘等个体的惊恐叫声,也看到了对面s博士不可思议以及惊喜恐惧交加的复杂面色。
或许合金装甲自动覆盖了长乐,这个结果连s博士都没预想到,毕竟将第一个生物体和装甲融合成功,费了他老大的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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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光是试验出能被装甲包容的生命体,他就耗费了成千上万条生物的生命。
所有不符合标准的生命体被他强行包纳进合金装甲后,再次打开的时候,都会变成一摊烂泥一样的血肉。
鼠族的族长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成功的个体了。
——
长乐再次产生“视觉”,又是在之前出现过的那种星河一样的环境里了。
“星河”里一片幽暗,只有他的无形之眼,以及眼前那个由桥接网络所组成的星系。
长乐关注并锁定了那条最新形成的生命线,那根生命线自动放大,长乐更细致地看到了其运作方式,那是由无穷的数据构成的事物。
“一切存在都能解构成数据”,不知道是谁说过这句话。
但这些巨量的数据,一时半会儿实在无从分析啊。
要是能将数据转化为更加容易辨识的形态就行了。
这个意念下,那根生命线忽产生了形态上的改变,或者说,那根数据线对应的“视角”功能给予了长乐某种“幻象”。
在“幻象”里,长乐看到生命线变成了某个古怪的没看过的生物,在奔跑着,运动着,或者剧烈挣扎着,临死前的抗争那样。
然后下一刻,又整个化形改变成了另一个外观的生命。
接着是下一个外观。
往下不长的时间里,林林总总经历过千百次的化形,至少千百次的不同形态的物种被变化了出来,虽然再怎么变化,外在都是那种银灰色的合金颜色,也没有毛发等等事物。
这所有物种,长乐有的看到过,有的没看到过。
有大量没看到过的,说明这些生命形态并非是源自于长乐这边。
长乐是基因瓶计划下产生的个体,他体内就有一个万分庞大的基因数据库,长乐忽生奇想:能不能依照自己的基因数据库里的各类基因,让这条生命线继续形变一下呢?
在他这个意念下,桥接网络从自己的大数据库自动向着那条生命线传输了基因数据。
长乐优先尝试了蜘蛛娘的基因数据,这些基因数据,由于同期实验体之间排他性,长乐并不能直接利用到自己的模因过程中,所以一直都是作为基因编译素材储备的。
但这一次,那根生命线果断地复刻出了蜘蛛娘的大致形态。
长乐震惊,又继续尝试其他生物的基因,乃至包括植物,这生命线都原样模拟了出来。
咦?
等等——
长乐又将生命线的形变过程回溯,发现了一件事。
生命线依据其自身数据形变的最后一次,是一个长着翅膀的“飞兽”形态,长乐原先没有深想,现在看,应该就是翅膀化以后的鼠族老爹吧。
也即是说,只要是合金装甲被“穿戴”过程中变化出来的个体形态,都会被装甲以数据的形态记录下来吗?
那么反过来说,先给装甲输入生物数据,可否直接变化成那种生物的形态呢?
长乐有了个大胆的整体猜想:
这具合金装甲,类似于某种具备同步模拟功能的计算机,输入模型对象数据,就可模拟出形态,相应的,模拟过一次的,就会形成“记忆”留存在装甲里。
所谓dna合金装甲,不仅是可以放大作为核心的生物个体本身的基因特性,而是能呈现出核心所传输过来的一切生物学基因形态数据。
由于合金老爹没有成功的基因瓶,基因数据单一,所以dna合金装甲的形变只有一种,等待老爹自己产生了基因的突变,合金装甲也就长出了翅膀。
长乐自己拥有庞大的生命数据库,就不仅仅是可利用dna装甲来模拟单一一个生命了,他可以模拟一切生命。
或许包括合成式生命。
想到此处,长乐做了个尝试。
他先输入了本体的基因数据,那根生命线就变成了放大化的自己的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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